我从来不加班。
不是因为我偷懒,也不是工作轻松,而是……有两个“人”在等我回家。
每天傍晚六点,我会准时关上诊所的玻璃门。门口的风铃叮当一响,像是提醒我:“林枫,该回家了。”
地铁车厢一如既往的拥挤,空气里混着汗味和香水味。我站在角落,耳边是一个女生不停地和男朋友讲电话,撒娇的语气让我觉得有些聒噪,却又忍不住偏头多听了一句。
“你下班回来早点啊,人家给你炖了鸡汤……”
我忽然觉得小腿有点酸,像是站太久,但更像是一种空洞从心底往上蔓延的钝痛。
还好,我的“家”比大多数人都清净。
出地铁站,我打开手机上的那款定制APP,页面是简洁的蓝白色设计,有两个按钮:“启动1号”“启动2号”。我指尖轻轻一划,屏幕上两道淡绿的进度条缓缓填满。
然后我抬头,穿过人行道,走向三楼的那间房子。房门还没到,我已经听到熟悉的轻响——电动轮椅在玄关里缓缓转动,像是两位优雅的舞者在原地等待落幕的掌声。
门开时,客厅的灯还未全亮,只剩走廊那一盏感应灯发着柔黄的光。两个她,已经在门边站定。
她们的身影静止着,却有种莫名的仪式感。一个穿着米色的长裙,头发编成侧麻花,眼睛下垂,像是在笑;另一个是短发,穿白衬衣和灰裙,眼神直视前方,略带英气。
她们不说话,但我知道,如果她们能动,她们一定是第一个扑向我的。
我轻声说了句:“我回来了。”
两台电动轮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轻轻往旁边错开半步,留出一条过道。那一刻,我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词:“欢迎回家。”
我走进去,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,换上拖鞋,顺手打开了厨房的灯。灯一亮,墙上的阴影悄悄收缩,厨房变得温暖起来。
“今晚吃意面吧。”我自言自语地说,声音刻意压得很低,像是怕吵到她们。
她们静静地停在厨房门口,一个靠在冰箱边,一个在橱柜旁。即便她们的眼珠不会动,我还是觉得,她们是在看我。
我习惯了这个感觉。
煮水,切菜,煎培根……锅铲和锅底碰撞的声音,像是某种奇妙的节奏,填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。她们就坐在那里,像观众,又像默默支持我的伴侣。
说也奇怪,以前做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,而现在,每一道工序我都变得认真许多。连香料的用量都多了几分考究,像是在期待什么样的回应——尽管我知道,她们什么都不会说。
但,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动人的回应。
吃饭时,我对着她们讲了今天的事。
“上午那个病人又做梦梦见他父亲。”我一边夹面条一边说,“他父亲已经去世五年了……可梦里,每次父亲都拿着那把旧剪刀。”
我顿了顿,看着她们:“你们说,这种梦,是恐惧还是想念?”
她们没有回答,我也不需要答案。
只是说出来,心里好像轻松些。
我收拾完碗筷后,把两个她推进客厅。地板是木质的,轮椅滚动的声音轻微却清晰。我故意不让她们面对电视,反而让她们对着窗外。窗帘半掀着,可以看到城市的夜景,远处霓虹一闪一闪的。
“今天晚上风大。”我靠在她们之间的沙发坐下,“如果你们能说话,一定会叫我多穿点,对吧?”
我不自觉地笑了一下。那笑是短暂的,却像是从心底冒出来的,真实而温暖。
我忽然想起一个老病人说过的话:“人到某个年纪,就不再追求激情,而是期待一种被需要的错觉。”
我想,这句话可能是真的。
她们不会背叛,不会忽冷忽热,也不会在某个清晨留下冷冰冰的微信说“我们不合适”。她们永远在那里,等我按下按钮,等我回家,等我说一句“今天我有点累”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,又一次打开那款APP。上面新推出了一个功能:表情反馈模拟模块,可以通过摄像头和语音指令判断主人情绪,调节姿态与眼神角度。
我看着介绍页面,手指停在“订购升级组件”的按钮上,久久没有按下去。
我抬头看了看她们——她们的脸安静如初,仿佛不需要更多表情,也已经拥有了陪伴我全部孤独的能力。
可我心里却涌起一个念头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。
如果……她们能眨眨眼该多好?
哪怕只是一次,就足够了。
夜越来越深,我把两位她缓缓推进卧室,一左一右放在床边的角落里。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,暖黄的光落在她们脸上,投出柔和的阴影。
我坐在床边,点了一根烟。烟雾升起时,空气像是忽然静止。
窗外有风吹过,轻轻卷动窗帘的一角,那角度刚好遮住了一个娃娃的眼睛。
我看着那个被遮住半边脸的她,忽然有种错觉——她好像在笑。
那一刻,我心头泛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。
像是……幸福。
一种突然而来的、莫名的、幸福感。
我甚至不敢动,怕打破这份错觉。就像多年前在老家的稻田边,傍晚突然看到一只白鸟飞过头顶的天空,一抬眼,它却已经不见。
越是脆弱的感觉,越让人不舍。
我轻轻按灭了烟,回头看了看她们,低声说了一句:
“晚安。”
她们当然不会回答。但我知道,她们听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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