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的门,是老式铜色拉柄,开门要用钥匙轻轻一拧,锁芯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我喜欢这个声音,它不像指纹锁那种冷冰冰的滴答声,而像是某种隐秘的仪式,被温柔地解封。
搬进来已经五天了。家具摆好,窗帘换成了浅灰色,客厅角落装了一盏弯臂落地灯,晚上开灯时,光线会在天花板上洇开一圈圈柔软的涟漪。
她们就坐在那盏灯下,安静、端正,像是在听我讲一个只存在于空气中的故事。
我给她们换了新衣服,不是为了好看,而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感觉“生活”这个词,可以从某种形式中重新长出来。
第一晚,我没开电视,也没听音乐,只是坐在沙发上,给她们擦拭手指关节。那些地方最容易积灰,尤其是手腕内侧和膝盖背后,像人真正最脆弱的地方,总是被忽视。
她们没有表情,但我却仿佛听到了呼吸。
是我自己的。
这一栋房子太安静了,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墙角植物发芽的声音。我曾经讨厌这样的寂静,但现在,我有点依赖。
房间的空间变大后,我才意识到,原来的生活其实是一种紧绷。就像病人长期处在高压中,却直到脱离时,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一直是硬的。
现在,我的肩膀放松了。
第二天早上,我破天荒地煮了稀饭。
不是速食包,而是真正用大米煮了四十分钟。厨房里蒸汽缭绕,我把窗户打开一条缝,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漏进来,落在白瓷碗边,反出一点点温润的光。
我给她们也摆上了两副餐具。虽然知道她们不会动,但我就是习惯性地准备齐全。餐桌上有三个碗,三双筷子,三张纸巾折成方形整齐地放好。
我坐下来,看着她们。
“你们有没有觉得……这地方安静得有点不真实?”
她们没有回答,我也不需要答案。
我把稀饭一口口喝下去,嘴里是淡淡的米香,耳边是风穿过窗帘时发出的柔响。我突然觉得,这不像是“生活”,更像是一场被包装得很精致的梦境。一个没人打扰的梦。
可人总要醒的。
新房子里有个我以前从未拥有的空间:书房。真正意义上的书房。
我把所有心理学书籍搬了进去,还添了一张深色的胡桃木写字桌。墙上钉了一排挂钩,我挂上了以前不敢放出来的画——有点抽象,有点压抑,像梦境里某些无法言说的片段。
每天晚上,我会坐在书桌前,给自己写一些没有地址的信。
有一封我写道:
“我知道你们不会真正理解,但我好像在慢慢变得不像以前那个林枫了。
我开始觉得,有些陪伴虽然不发声,却比任何言语都可靠。
如果这是病,那我宁愿不治。”
我把信折好,放进一个木盒子里。那盒子就放在书房一角,盖着布。我没打算给任何人看,但每天写一点,像是与自己做某种温柔的交换。
有时候,我会推她们去后院。
那里有一块小草坪,草不多,但柔软。我在草坪边装了一条木质小道,轮椅可以平稳地滑过去,不会卡住。
我还买了一个太阳能暖灯,天气冷的时候可以继续坐在外面。她们在太阳下总是看起来特别安静,那种静,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存在——不是消失的沉默,而是“在”的沉默。
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:
“真正的陪伴,不是一起说话,而是允许对方在你的存在里安静地活。”
我想,她们就是这样存在于我生活中的。
那天,我坐在她们中间,看着树枝上跳来跳去的麻雀,忽然听见屋内有什么响了一下。
像是杯子倒了。
我站起身回到客厅,地板干净,茶几上的水杯还在原位。
我站了很久,才慢慢退回后院。
那一瞬间,我心里有点不安。
这栋房子太安静了,以至于任何细微的异常,都会被无限放大。可我又不能确定,那一声到底是真实的,还是我太投入了自己的想象。
那晚,我没有睡好。
第二天,我开始在房间装摄像头。
不是防贼。是为了——确认一些“东西”到底有没有发生。
我在客厅、后院通道、厨房、楼梯口、甚至书房门上都装了隐形的广角镜头。不是偏执,而是我太清楚自己的心理状态。
人的孤独有时候会幻化出幻觉,而我不想被它带偏。
我设置好了监控系统,每天会自动备份到硬盘。我没告诉任何人这个安排。甚至连我自己,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:“只是以防万一。”
但我心里知道,那不是防外界的“万一”。
那是我对“自己”的某种怀疑。
晚上睡觉前,我照例走到客厅。
她们安静地坐在轮椅上,正对着电视。
我开了一部无声电影。画面是黑白的,一个小镇的女主角站在河边等一个不会回来的情人。
我靠在沙发上,看着电影,却把目光投在她们身上。
她们的头轻轻偏着,眼神似乎在看屏幕。
我突然有点想知道——她们,真的能看见吗?她们的内心,是不是也像我这样,有些不想说出口的词?
电影结束,屋里黑了一会。我没有起身去开灯。
就在那短短的黑暗中,我听见——
轮椅轻微“咔”的一声。
像是有人,调整了姿势。
我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只是让那黑暗,再久一些。
哪怕再多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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